雨溪_Raining Brook

雨溪是个佛系的咕咕
能让我产粮的基本是真爱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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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家的崽子很可爱
渴望约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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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这里,克莱恩对路线就熟悉得多了,毕竟经常往返中俄,对两国边境总是记忆深刻。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有精力去回顾这段旅程,其实也不过短短一两天,却人一种恍惚而漫长的触感。克莱恩瞥了一眼阿蒙,不知为什么居然想起他在做卝爱时餍足的神情,脸颊在苏联永不消退的严寒里发烫。窗户缓缓下降了一点,凉风卷进来,吹得他们皆是头脑清卝醒。

不知过了多久, 道路一侧出现粼粼的碎光,如同一地的玻璃在涌动起伏,一颗圆盘烙在天际线上,黑龙江湿暖的江风和冷涩的空气融合在一起,滚进肺里,呼吸都变得顺畅许多。两人许久没说话,难得的既没有斗嘴也没有单方面的挑衅。克莱恩分出一点余光,欣赏远处的景色,渴望冒险的心在胸腔里震颤。他一点点地加油门,风的呼唤从和缓走向激烈,四扇车窗都大敞,空气变得很轻卝盈而孔武有力,似乎快要抓着车顶把他们送上天空,车轮摩擦着雾气般的云朵。阿蒙张嘴笑起来,把头伸出窗外,伸进夜幕透卝明的水里,如同一条鱼大口呼吸氧气。克莱恩受此激励,也无所顾忌地大笑起来。

没有任何笑话或者喜剧因素,但他们笑得如此酣畅如此忘我,笑声纠结在一起,飘荡在结雅的码头上,惊醒了一艘隔夜的货船。他们的车一路狂飙,直抵港口,口岸上稀落的灯光连缀在路边,像他们永不沉没的笑声一样,凝结在这里,永远存活下去。

两人把车熄火,叉着腰下来时,眼角还挂着夸张的泪珠,彼此看过对方表情扭曲的面容,唇边又不约而同浮起诡异的弧度。阿蒙一手按住头顶的帽子以抵挡海风的掠夺,一手掏出怀表:凌晨两点半。来接他们的船明天早上六七点左右会到。但是,谁说他们只能坐以待毙。克莱恩的心被戳出一道口子,以往按捺下的不羁妄想都溜了出来,他并不总是喜欢循规蹈矩,或者说像看上去那样人畜无害,但带来这种异变的始作俑者说不清是谁。阿蒙望了望不远处停靠的货船,船身写着大大的汉字——平安号。不管它要去哪,总之是中卝国。

克莱恩递过去一个眼神,阿蒙稳稳地接住,他们一拍即合,利卝用特工训练所带来的良好潜行素养去潜入一艘货船,然后,偷渡回老家。过程很顺利,失败无异于给KGB和MSS抹黑。他们在黑灯瞎火的仓库里找了个靠窗的角落,颠簸的海潮声一刻不停地灌进来,托着他们迷糊的梦境,飘向中卝国故土。克莱恩梦见苏联的大雪,渐渐渐渐、从脚背开始,把他埋没,而头顶始终响着单薄的挖掘声,沙沙的,是谁在用手挖雪。漆黑的瞳仁...乌鸦......

惊醒。还没能缓过神来,怀里倒下一颗脑袋,又是阿蒙,看来他拥有不论在哪都能睡得香甜的天赋,或许作为特工这种能力难能可贵。克莱恩没有嫌弃地叫醒他,反而细细打量起阿蒙的侧脸。明明眼皮合拢,但克莱恩已经可以很娴熟地在那个空白部位填上一双眼睛,简直和梦里的如出一辙。阿蒙睡着时脸上不会挂着常有的捉摸不清的笑意,只有冷淡和警惕。他看得出神,连阿蒙醒来都没发现,他们对视了十秒,才有人发现不对劲,那个人是克莱恩。

“呃......”
“好看吗?”阿蒙坐起来了个哈欠。
“嗯......”克莱恩僵硬地移开视线,试图用望向窗外的动作缓解尴尬。但他一眼瞥见熟悉的建筑和城市,黑河。船的木板摇了又摇,汽笛高声尖卝叫,最终还是停靠,如同两枚羽毛落了地。克莱恩率先站起身,拍拍身上的灰尘,活动开酥卝麻的筋骨。阿蒙紧随其后,神色恹恹,起床气严重的模样。他们如法炮制,悄悄下了船,彼时港口边的早市正热闹,人群熙攘,尽管他们相貌出众,经过几天的逃亡衣卝衫卝不卝整,但躲在人群里也就没那么显眼了,像是两个英俊的流浪汉。

克莱恩正想问阿蒙怎么去MSS时,对方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路边一辆不起眼的的士上,司机戴着墨镜,朝这边挥了挥手,打了个手势,很标准的“你好”。阿蒙走上前,流利地说了几句俄语,对方回答很快,克莱恩只勉强听懂“到手”“出发”“轻卝松”几个词。他望着阿蒙拉开车门坐进去,犹豫是否要跟着,但上面给他的任务仅仅是辅助乌鸦带着情报回国,没有更多了,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完成了使命。克莱恩欲言又止,最后一个想问的问题还没出口,阿蒙歪过头,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:所有情报都很安全地呆在这里。

相顾无言。阿蒙很潇洒地比了个耶,克莱恩怔住,汽车发动后他留在原地独自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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